1940年,一位年迈的妇人踉跄着急匆匆跑到了新四军的驻地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司令员罗炳辉的面前,泪水夺眶而出,痛苦地哭诉道:“我闺女被你们的人给强暴了!那人屁股上还有个明显的疙瘩呢!”
“大逆不道,他不仅伤害了我闺女,还杀了我弟弟和儿子!”
罗炳辉听了,怒火中烧,连忙扶起她,安慰道:“大娘,您放心,如果真是我们新四军的人干的,不管是谁,我们一定查个水落石出,还您一个公道!”
那么,这起恶劣事件的真凶究竟是谁呢?这一切,还得从马大娘一家说起。
马大娘姓马,村里人都亲切地叫她马大娘。她为人热情开朗,无论跟谁说话总是笑脸盈盈,乡亲们有困难时,都喜欢找她商量。她有一个女儿叫秋芳,已经到了适婚年龄。
为了给秋芳寻个好归宿,马大娘四处托人说媒,但秋芳一个个都看不上。母亲因此十分着急,不免对女儿发了几句牢骚。
秋芳听了,忍不住反驳:“娘,这事儿你别操心了,我心里早有喜欢的人了!”
马大娘一听,赶紧追问细节。秋芳红着脸,吞吞吐吐地告诉母亲,自己暗恋的是新四军的排长王吉明,可惜这是单相思,对方根本不知道。
展开剩余85%马大娘思索着,脑海里浮现出王吉明的模样:年轻英俊,嘴甜勤快,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青年。
“大傻孩子,喜欢就要说出来,藏在心里没用!我这就去找隔壁的大婶,让她帮你说媒!”
秋芳听后,脸更红了。隔壁的大婶本是村里的媒婆,听说马大娘要她帮忙说媒,兴奋得拍着胸脯立刻答应了。
秋芳心里七上八下,忐忑不安,像是心里揣着十五只小兔子。
第二天,马大娘跑到隔壁打听消息,不一会儿摇头叹息着回来。秋芳看到母亲的神色,心头一紧,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。
“闺女,人家说王吉明还年轻,暂时没打算结婚。咱们不能死守一棵树,我已经让大婶帮你介绍别的好人选了!”
夜幕降临时,秋芳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站在床前。借着朦胧的月光,她看到那人穿着军装,戴着军帽,却看不清脸。
“难道是他?他明明说过不愿意,怎么还来找我?”秋芳心中疑惑。
那人爬上床,开始在她身上乱摸。秋芳心中虽有怨气,但想到自己喜欢他已久,转念一想,也许白天他是故意拒绝,想试探她的真心。
想到这里,秋芳没出声,反而内心兴奋起来,任由那人所为。
不料,从那以后,那人夜夜光顾她的房间。秋芳满怀憧憬,以为自己即将嫁给心爱之人,然而一场意想不到的灾难却骤然降临。
一天,秋芳的舅舅远道而来做客。因天色已晚,马大娘让他留宿家中。按照安排,舅舅和秋芳的弟弟睡在了秋芳的屋里,秋芳虽有些不情愿,却只能搬到母亲屋里同睡。
次日一早,马大娘家传出一声惊呼,随即是撕心裂肺的哭声。邻居们闻讯赶来,只见秋芳的舅舅和弟弟倒在血泊中,已经没有了气息。
秋芳顾不上悲痛,一边擦泪,一边将近几天发生的事情,当着大家的面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。
众人听后,一致认定凶手就是新四军的王吉明。
在乡亲们的陪同下,马大娘踉跄着跑到新四军驻地,找到罗炳辉讨说法,便有了开头那感人的一幕。
马大娘等人被罗炳辉劝回后,罗炳辉立刻派人把王吉明带来质问。
“王吉明,你干的好事!人家都来了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“司令员,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啊!”
“你还想狡辩?我本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,但马大娘说得清清楚楚,甚至连你屁股上的疙瘩都能描述出来!”
“司令员,您误会了,我也听说过她家的事。前几天她们确实找过我,说给我说媒,但军队有纪律,我当时拒绝了。而且我根本没去找过她女儿,我屁股上也没有什么疙瘩!”
罗炳辉听后,坐下冷静思考,问:“昨晚你去了哪里?有人能证明吗?”
“我昨晚在连部开会,连部可以证明。回去后我就睡觉了,当时老魏还醒着,我们还聊过几句,他可以作证。”
罗炳辉又叫来了连长和老魏,两人证词与王吉明一致。
他挥手让众人退下,低头沉思:
“这不像是我们战士干的事。按照规定,半夜必须查铺查哨,想连续几夜外出而不被发现,根本不可能!”
他调查得知,二连有战士丢了军服,还有战士丢了军帽。
摸了摸头,微笑着召集大家说:“明天就能抓到真凶,结案了!”
第二天下午,村民们议论纷纷,传说新四军已经抓住了杀害秋芳舅舅和弟弟的凶手,当晚要开审判大会。
然而到了晚上,乡亲们接到通知,审判大会延期到次日晚上举行。
唯独马大娘、秋芳和媒婆接到不同通知,被要求今晚参加审判。
夜里众人齐聚一堂,罗炳辉对镇长使了个眼色。
镇长清了清嗓子,大声宣布:
“杀害秋芳舅舅和弟弟的凶手已经抓获,他就是——”
说到这里,他故意停顿,众人面面相觑,不明白镇长到底想干什么。
正当会场一片寂静时,门外传来轻微响声。
罗炳辉微笑着示意守门的战士。
两名战士猛然推门,一声“咕咚”,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摔进屋里。
战士们迅速将他按倒,五花大绑。
“你们凭什么绑我?”
“绑的就是你,你就是凶手!”
“我冤枉,我只是好奇过来听听,怎么就成凶手了?别诬赖我!”
“来人,扒下他的裤子检查!”
“报告,他右屁股上有颗豆子大的肉疙瘩!”
那人无奈低头,交代了自己偷穿军装溜进秋芳屋里的经过。
原来他是媒婆的儿子,听说今晚要开审判大会,出于好奇想来看看到底是谁顶了罪,没想到中了罗炳辉设下的圈套。
他坦白称杀害秋芳舅舅和弟弟是误杀。那天夜里,他偷偷进秋芳屋,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长胡子的男人,心生妒火,误以为秋芳背叛了自己。
愤怒之下,他回家拿了刀,潜入秋芳屋,对床上的两人乱砍一气。
真相大白后,凶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,马大娘终于讨回公道,王吉明也洗清了冤屈。
从此以后,新四军在当地百姓心中的威望更上一层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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